树上的知了扯着沙哑的嗓子拼命地叫着,早上刚开的月季花,已经被火一样的太阳烤得耷拉了脑袋。
厨房里,母亲正在还没有安排风扇的厨房里烙饼。上衣快湿透了,上眼皮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汗珠。烙着烙着她突然无声地笑了,大概是想起方才咿呀学语的小孙子叫她“奶奶”时小样儿了吧。
“哎呀,外边热死了!”儿子从空调屋里走了出来,正看到厨房里母亲在揉眼睛
“怎么了,妈?”
“没事儿。——天这么热,快屋里去。”
“好家伙,厨房更热,我帮你烙吧。”
“你?快别给我添乱了,还不都让你烙糊了?”母亲笑嗔到。儿子听话地缩回了手。
“妈,什么菜?”
“想吃什么菜?”
“炸辣椒吧!”儿子不加思索地说
“知道你想吃炸辣椒,屋里等着去吧。”
屋里,儿子很不熟练地抱着自己的儿子,坐在沙发上。电视里满文军唱着的《懂你》,淹没了厨房传来的“呲啦”的爆炒声和母亲的几声急促的咳嗽,母亲的感冒刚好。
厨房里,母亲用手拢了拢额头湿漉漉的头发,望着那盘油亮亮的炸辣椒,好象已经听到它们在孩子们嘴里 “嘎嘣嘎嘣”的脆响,她满意地笑了。
知了的嗓子更哑了,月季花的头垂得更低了。
“妈妈做的饭就是香。”屋子里传出一片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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